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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见认知 辨驳虚言 ——敬答许更生先生《善待史料科学推论》文
【发布日期:2016-01-29】 【来源:本站】 【阅读:次】

□阮其山


位于涵江区苍林前黄村的林尧俞墓,民众称为林尚书墓,今存石翁仲、石马、石虎。

笔者一组考证南溪草堂拙文见报后,自称对南溪草堂地址“依然一头雾水”的许先生,快速反应,发表《善待史料科学推论》一文(下称《许文》)①,对笔者的史料运用与论证逻辑提出了诸多质疑。笔者不由想起国学大师梁启超的教导:“吾之此书,非敢有以与人也,将以取诸人而已。愿读者览鉴兹微尚,痛予别裁,或纠其大端之谬,或绳其小节之疏,或著论箴驳,或通函诲责,俾得自知其失而自改之,由稿本蜕变以成定本,则片言之锡,皆吾师也。”(《中国历史研究法·自序》)②美哉!大师如此虚怀若谷,渴望箴驳诲责,我辈何可与比。“片言之锡,皆吾师也”,堪为一切学术争鸣者之座右铭。故对许君疑质大作,拊掌赞曰:善哉!
一、乐见认知,诗证可贵
众所周知,许先生为“莒溪说”(谓林尧俞南溪草堂位于莆城40里外常太莒溪溪南村)创立者,三四年来力持其说。但该文对笔者所持的“南山说”(即林尚书南溪草堂位于莆城南山广化寺后之南溪),似有了新的认知。如认为:“在南溪草堂之前就已经确确实实存在的南溪别墅(林尧俞的两位挚友,其一张燮称之lsquo;南溪别业rsquo;,何乔远称之lsquo;南溪山房rsquo;)”;认为张燮《访林咨伯南溪留酌即事》诗,“涧曲峦危一草堂”,“题目首句挑明了lsquo;南溪rsquo;和lsquo;草堂rsquo;”;认为张燮诗《寄怀林祭酒》曰:“复岫参骚苑,繁星隔草堂”等句,“说明此处lsquo;草堂rsquo;就是确指南溪草堂”;认为亲历者张燮之《林咨伯祭酒南溪别业歌》,道出南溪别业的大致地点,“离郡可十里许”,“也即在广化寺后三里处,且临近南溪亭”;指出“南溪山房,或曰南溪别业,建于林尧俞居家时期”;认为“林尧俞晚年归乡营建的,并非lsquo;南溪别墅rsquo;,而是lsquo;南溪草堂rsquo;”;又依据何乔远《镜山全集·南溪草堂集序》,谓“两位老友(指林尧俞与何乔远)把臂畅饮于lsquo;南溪草堂,绸繆数日,甚欢也。”并请求读者“务必留意:何乔远此处郑重其事地称林尧俞新居是lsquo;南溪草堂rsquo;,而不是先前的lsquo;南溪山房rsquo;!”;认为“lsquo;南溪草堂rsquo;毕竟只是380多年前的一座普通茅草屋”,③如此等等。
尽管许先生对南溪草堂、南溪别墅、南溪亭、南溪山房、南溪别业究竟是为何物,他们有何内在关联,依然认识不清(笔者对此将另文作深入论证),但已明确承认:南山广化寺近处存在南溪别墅(又称山房、别业)与南溪草堂,不能不说是对南溪草堂认知的新突破;对于南溪别墅的建造时间,亦有某些有益的推断。真是可喜、可贺而可谢!因为这些新的看法,实际上是向笔者之“南山说”靠拢了一大步,并为日后的深入论证提供了足以“夺人眼球”的新诗证。不过对于“莒溪说”而言,则不幸是自我溃退的一大步。同时亦应验了笔者的预言: “倘若今后史坛有新的史料发现,亦只能为南山南溪草堂提供新的史证,而不是相反。这是因为,南山的南溪草堂是独一无二的,除之而外,全是赝品。”④
二、辨析虚言,解惑释疑
历史作为一门科学,而非好事者之玩物,可以随心所欲地“创造”历史,包括臆想附会,营造假古董。梁启超大师曰:“史料为史之组织细胞,史料不具或不确,则无复史之可言。史料者何?过去人类思想行事所留之痕迹,有证据传留至今日者也。”指出:“史学较诸他种科学,具搜集资料与选择资料实最累而最难。不治史学,不知文献之可贵与失文献散失之可以痛惜也。惟既矢志忠实于史,则在此残缺范围内当竭吾力所能逮以求备求确,斯今日史学之出发点也。”大师教诲,至今仍对治史极具指导意义。
笔者此番对南溪草堂的考证,虽非尽善尽美,无懈可击,但自信是认真从事的。广搜史证,辨别真伪,力求充分、准确;以史料为依据,作出合理、必要的推论。先是以16条史料举证,得出广化寺后山有条南溪的结论,推翻了许君所谓“去凤凰山三里,古今均不存在溪流”的错误说法。
继而又以新搜集的多条史料,加上之前引用的,总共近30条,作为历史依据,进而推断林尧俞的南溪草堂,就在凤凰山广化寺后三里许之“大迂坑”处。经林尚书“辟治”,而成为包括南溪亭、浣花坞、雪涧、小天门等诸多景观,一座名副其实的综合性山水别墅。并对诸家史志记载的南溪草堂、南溪别墅、南溪亭等不同名称作了辨析,确认为对南溪草堂“同一物业的各自称谓”而已。最后,又以南溪草堂业主林尚书,及几位亲历者留下的唱咏南溪草堂的诗篇,作为佐证,与史志记载互为印证。
与此同时,对“莒溪说”论者的附会误读,则不厌其烦地作了辨析。三组文章,步步为营,环环相扣,依据诸多史料互证,作出合理的推论。并列举当代莆田老一辈文史家,对南溪草堂相关史料的解读,借以验证个人解说的正确性。如此等等。表明笔者对南溪草堂的考证,认真、全面而深入,无异于构建一个较为完整的历史课题的系统工程。诚然,论证的思路、途径与方法,是否科学,结论是否得当,尚待各方读者的评价和时间的检验。但自信这些论证文章,基本上是把林尧俞南山南溪草堂的方方面面讲清楚了。
鉴于拙文自始至终坚持以史为据,深入考证,以史立论,即便存在这样那样不足之处,但总体上说是不可动摇的。许先生为了坚守其“莒溪说”的需要,既不能举出任何一条相关的历史记载;其借助林尚书等人唱咏南山南溪草堂的《南溪诗》,以臆想附会立说的手法,亦为越来越多的读者所识破。
于是,对拙文在运用史料与合理推论上,罗织什么运用史料存在“硬伤”“引述有误”,“误读史料,有的甚至张冠李戴”;逻辑推理上的“非因果推理”,“一厢情愿的误解误导”,以至于所谓洋洋万言,“依然一头雾水”等诬词,极力否定“南溪说”赖以为基石与支柱的历史记载的真实性,诋毁以史为据的科学推理,以期釜底抽薪。
许文虽难以动摇吾之“南溪说”,却有可能迷惑一些不明真相的媒体读者,一时真假难辨,而莫衷一是。故此,有必要对其连篇虚言,细加辨析,以期解惑释疑。同时亦是对其所持“莒溪说”的虚伪性,再辨析,再揭露,再批驳。只有这样,才能肃清多年来“莒溪说”所散布的流言妄论,恢复南山南溪草堂的历史面貌。
其一,驳所谓“林登明”引述有误。
许文首责拙文在援引《莆舆纪胜》史料时,对该书作者“林登明”名字,“查核不细,引述有误”,“全篇多处皆误,看来不是一时疏忽,而是查核不严”。


为了说明真相,特将所引林氏原书扉页贴图,证明“林登明”之名,白纸黑字,实实在在,并非“一时疏忽”,亦非“查实不严”,更非本人特意伪造。
许先生作为学人,当知古人读书往往是靠抄书的。由于抄书人文化素养与工作态度的差别,因抄误产生的错、阙、衍、脱现象时有所见,雕版印刷亦不能避免,故著名藏书家往往要自己校书。中国历朝历代朝廷的秘书省,都设有职名“正字”的官员,就是专掌校正图书文字之务。
笔者家藏林氏之书,是多年前从一家古旧书店购得,包括一批收入清《四库全书》及未收入的莆人文集复印本。由此看来,笔者所用之版本,与许先生所见不是同一版本。同时表明,许先生所见版本,亦非独一无二的“经典版本”。至于吾书作者署“林登明”之名,是属于抄误,或是版本不同,或本有两种不同写法?对古籍版本有兴趣者,倒可作些考证。
许先生对笔者该书用名的质疑,固然事出有因,但亦表明其对古籍版本的复杂情况缺少应有的认识。又以自己所知该书的署名,认定他人不同版本之书的署名为误,亦太过于轻率武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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