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懿
自杀是屈原当时所能选择的唯一道路,也是他对残酷命运的最后抗争。但屈原之死是诗人之愤还是官人之慨?每年的五月初,人们为何要以隆重的方式深深地祭奠?
尽管屈原是国家的第三把手,但他仍然摆脱不了浪漫诗人的心志。战国时代,楚秦争夺霸权,诗人屈原很受楚王器重,然而屈原的主张遭到上官大夫靳尚为首的守旧派的反对,不断在楚怀王的面前诋毁屈原,楚怀王渐渐疏远了屈原,有着远大抱负的屈原倍感痛心,他怀着难以抑制的忧郁悲愤,写出了《离骚》、《天问》等不朽诗篇。
公元前229年,秦国攻占了楚国八座城池,接着又派使臣请楚怀王去秦国议和。屈原看破了秦王的阴谋,冒死进宫陈述利害,楚怀王不但不听,反而将屈原逐出郢都。
屈原有一颗纯粹无比的透明之心,不能容忍一点点污迹,无法与小人通融一丝一隙,无法改变自己生命质地一分一毫。对付一个高尚纯粹的人,卑劣者有的是手段、心计和阴谋。屈原想做那“后皇嘉树”,“受命不迁”,想似那桔树一样美德容丽,端庄笔直。
无论漂泊到哪里,屈原都深深地爱着自己的祖国,念念不忘的只有自己的故国家乡,认准了自己心中唯一的信念。直到最后,眼见得故都被破,怀王客死,国家将亡,屈原问天哭地,上怨昏君,中斥奸党,下责国人,万念俱灰,仰天长叹一声,怀着无尽的悲愤纵身一跳,让那滔滔不绝的江水承载了他的千古爱恨、万世忧伤。
屈原之忧,是忧国,忧世,忧人,忧天。屈原第一次用动天的悲鸣揭示了不平的世道和颠倒的人间,他的绝望虽源自个人的遭际,却无不浸染着对正义和爱的不懈追求以及对肮脏小人坚决不合作的精神。屈原之魂远逝,他的大美之文、丽雅之辞、奇崛之问,雄奇浩瀚的另类思维,峻急陡峭的奇思异问,直抵人类生命最深处的奥秘。屈原的《天问》,是诗史的开端,更是探索史的开端。惊才风逸、壮志烟高的屈子为千百年来怯懦的儒生确立了一个不可企及的精神高度。
他的《离骚》、《九章》、《天问》、《哀郢》、《怀沙》等20余篇楚辞,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又一新文体——骚体,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国文人。屈原的价值不只是在于他舒泄忧愤的长吟哀歌,更在于他对至诚至洁至美的丝毫不动摇的追求。他的狂歌,他的放情,他的荡志愉乐,无不是对美好人生的占有和回味。屈原所放弃的是卑琐的生命的浊泥污沙,获得的却是诗魂的永生。正因为有了屈子的“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召力,才有后人“位卑未敢忘忧国”、“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一脉相承,才使得爱国主义传统不断发扬光大,成为中华民族的主流精神。
现代人能识时务,照着镜子吃粽子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