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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年轮里的莆田
【发布日期:2015-06-28】 【来源:本站】 【阅读:次】

□曾元沧

游子紧紧陷入故乡的臂弯,那年,莆田温暖了我整个春节。
最让我高兴的事并非给老父亲做90大寿,而是获悉生我育我的家乡将有一个大变化、大进步。村党支部书记和村委会主任告诉我,“莆田市城厢区华亭镇园头村土地开发项目”已经批下来了,由省国土资源厅和财政厅联合批文,双轮同时驱动hellip;hellip;
我深深地眷恋故乡莆田。因为有座壶公山,有条木兰溪,“壶山兰水”便成了莆田大地的昵称。莆田有一张名片,那就是湄洲妈祖。我的著作多与莆田相濡以沫、休戚与共。
记得当初,我在《新民晚报》上刊发关于妈祖文化的文章和妈祖塑像照片时,曾有同事提出“妈祖”两字是否为“马祖”之误,我不得不进行释疑,而今这个问题早已不复存在,海峡两岸共奉的平安女神妈祖已然存活于上海新闻人心间。上世纪80年代初,散文《桂圆情》在《解放日报》登出,由电台配乐朗诵,反复播放,沪上老乡惊喜发现,莆田桂圆的身价随之明显提升。做点好事,回报“母亲”,这个心愿镌刻在我生命的年轮里。
前些年回乡探亲返沪,我将感触遣上笔端,发表了反映家乡取得长足进步的《看山》《看水》《看人》三篇文章,后来想及国家“三农”事大,家乡的情形也许有某种典型性,于是将文章呈送国务院主要领导,并以一个普通共产党员的名义建言:“hellip;hellip;中国有9亿农民,领导的目光不能游离农村hellip;hellip;”在我看来,身为农民之子,为农民讲真话是对良心的坚守,也是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操行。
闻听故里进入土地开发倒计时,心情难以平静。园头村人口特多土地奇缺,人均面积不足半分,只有零点零四七亩。翻开历史,村上“下南洋”的人甚众,地少无以果腹恐怕是一个使然因素,向外谋出路呀!据说,眼下那边祖家在园头的人数是现在园头村人口的三倍。侨胞们身在异域却一直牵挂着家乡,得知要开发无不欢欣鼓舞。
这是父老乡亲将近六十年来的翘首期盼啊!在村民大会上,许多老人情不自禁地道出了感谢党和政府的心声。我想,惟有实事暖人心,能带来如此凝聚力的必为好事。
傍晚时分,我独自向溪滩走去,眼前数茎越冬芦花在微风中絮语,脚底的鹅卵石硌出了几多儿时记忆hellip;hellip;发洪季节,园头村是木兰溪中的一个小岛;枯水期间,北边水长流,南边溪床裸露。我把两边溪床比作一高一低的双肩,扛着一个历经数百载、朱熹弟子曾经在此办过书院的村庄。事实是,凭区区一村之力是整治不了的,所以一片荒滩犹如刘欢《弯弯的月亮》里唱的那样,“还唱着过去的歌谣”。现在,省里的大力支持,撑起了故乡腾飞的希望。
人们心中的底气,来自于水利专家的科学论断——由于长期挖掘沙石,木兰溪主河道比以往明显深了,溪床扩容,加上其下游入海口河段经过疏浚,水流顺畅,基于此上的园头村土地改造工程还将辅以涵洞、涵闸设施,所以不会带来后忧。相反,该项目将有助于解决莆田市发展中的土地“占补平衡”问题。这正可谓:“捭阖襄智举,翀飞得失间。”我仿佛看到回归的大雁排成了一个更大的“人”字,俯瞰着家乡新崭崭的美丽景色。
莆田,我生命年轮里的莆田,橄榄上有我的青涩,荔枝上有我的红晕,华亭桂圆上有我牵情的金缕,壶兰大地上有我创作的蓝本。乡亲们的期盼就是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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