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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故乡寄情深
【发布日期:2017-03-29】 【来源:本站】 【阅读:次】

□郑世雄

山西侯马,是我魂牵梦绕的第二故乡。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有一部反映山西社会主义农村题材的黑白电影《汾水长流》,由著名歌唱家郭兰英演唱的主题歌:汾河流水哗啦啦,阳春三月看杏花,待到五月杏儿熟,大麦小麦又扬花hellip;hellip;,迅速传遍大江南北。巧的是,在风云多变的1969年底,我所在部队奉命从福建移防北上,师部进驻山西侯马,而侯马就在汾河边上的汾浍平原。奇的是,当我们从所谓军用列车实为闷罐车下来时,车站大喇叭传出来的歌曲居然就是《汾河流水哗啦啦》hellip;hellip;
从江南水乡来到黄土高原,一下子惊呆了:四周一片黄色,树不见叶,只有老鸦窝孤零零地挂在枝桠上。睡前脱下一路尘灰的军衣泡入水池,第二天早上挽袖去洗,只见一池冻冰,只好烧开水去冲化,此乃真实的笑话。
笑话归笑话,从此与侯马结下不解之缘却是真的,从离闽入晋到解甲还乡,我在侯马整整待了十六年,这是一片令人难以忘怀的土地。
怎能忘记,部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是群众伸出热情温暖的手,腾出住房,划出菜地,拉来煤炭,送来水电,为部队生活训练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部队也 发扬人民子弟兵的优良传统,全力支援地方抢种抢收,抗旱救灾,共同谱写拥军爱民的新篇章。
怎能忘记,部队从南方到北方,米饭变粗粮,温热变严寒,瓦房变窑洞,遇到了种种不适应,但为了国家安宁,官兵们一切从新开始,硬是扎下了根,向党和人民交出了满意的答卷。
怎能忘记,在当年外敌虎视眈眈、重兵压境的形势下,部队挖窑洞、打坑道、抓战备,开展千里野营大练兵,踏遍了吕梁山、太行山、中条山的崇山峻岭,时刻准备奔赴前线冲锋杀敌。
又怎能忘记,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年年新兵入伍,一茬茬老兵退伍,一批批战友转业,一次次泪洒征衣相拥而泣,不知今日一别何时再相聚。
而这难以忘怀的一切,都连着一片深情的土地:侯马!
侯马,是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早在七千多年前就有人类在此繁衍生息。春秋战国时期称新田,为晋国都城。东汉时称绛邑县,唐贞观十年设新田府。明洪武八年设驿站,居官驿丞,北接平阳府,南出铁岭关,过往官员在此食宿等候换乘马匹,故称侯马。侯马发掘的地下遗址和文物极其丰富,“晋国遗址”于1961年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侯马盟书”出土有五千多件写有毛笔字迹的玉片石片,于1995年被评为建国以来全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
侯马地灵多人杰。始建于东周时期的台骀庙中供奉的台骀神,是尧舜之前的治水英雄,也是中国张姓的始祖。晋国十三公六卿上演一幕幕历史大剧,唐中书令裴泰、后晋将军秦宪、元末明初金带都指挥王进、明代礼部尚书李浩、大将军裴良积、清代巡抚裴宗锡等均出自侯马。我国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彭真也出生于侯马垤上村。
在新的历史时期,古老的侯马大地演绎了感人的新篇,先后被评为全国卫生城市、全国双拥模范城、全国生态环境建设示范市、山西省文化先进市、山西省园林城市、首座县级山西文明城市。
屈指算来,我离开侯马三十一年了。然而,那里有我挥之不去的牵挂。为此,我曾先后数度回到侯马,去寻找就地安家的战友,去寻找曾经住过的旧屋,去寻找依稀在耳的军号,去寻找不曾失落的记忆。
啊,侯马,一个铭于心、萦于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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