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 伟
今天是报考的最后一天,我上完两节课后便往镇车站赶,本想到镇的农行取钱(兜里只有40元),却在路口碰见一辆欲往城里的的士,就坐上。心想,等到莆田再取钱也不迟。
下了车,我前往就近的一家农行取钱,却发现该农行已经换成一家超市。罢了,还是赶车要紧,到省城某大学再取钱吧,便登上去省城的大巴。当我把农行卡插入设在省城某大学的一个自动取款机时才发现我的卡有问题,取不出一分钱。我不信,又跑到营业厅去取,结果被告之不能取。我傻眼了,若等我回到学校拿钱或到莆田借钱再返回省城,肯定来不及报考的,再说我连回莆的车费都买不起。
我斗胆向报名处的经办人说,我卡坏了,取不出钱,让我先报个名吧;你给我一个帐号,我一回去就把钱汇来。经办人不语,一副冷漠的表情。我再解释,你看,这是我的证件,而且我还要来考试,是绝对不敢抵赖的。经办人说,我们一贯是先缴费后开单,不缴费手续不能办,你说谎也好,不会抵赖也好,跟我们都没关系。
这次报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等了三年,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招考。我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可在这个举目无亲的省城,我找谁帮忙呢?我的心都快急焦了,站在大学校门口的停靠站上,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无助和犹豫,就这样乘车回去,心有不甘啊!可谁愿意帮我呢?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等车的大学生们,经快速扫描所有陌生的面孔,我对一个一脸单纯的女学有一点把握,便鼓足勇气走近她,怯怯地说,同学,我的卡坏了取不出钱,又急着报考,你能借80元给我吗?我边说边拿出毕业证和身份证。未等我打开,红衣女孩已冷不丁冒了一句:“我也没钱。”旁边的大学生都窃窃地议论起来,大概在“贬”我。不知道我的脸当时有多红,只觉得火辣辣的,沸腾的血液仿佛能冲破皮肤。
车来了,载走了这些学生,也载走了我的羞辱。可我还不走,只想为自己再找一次机会,我把目光投向新一批的等车人。“兄弟hellip;hellip;”我又把事情的原委语无伦次地跟一个小伙子说了一遍。小伙子反言相讥:你要借钱报考,我还想借钱买手机呢。旁边的人议论开了:这是最不高明的骗术;年纪轻轻,身体强壮,还想不劳而获;这种人,见多了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