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秀玉

“快！我被蛇咬到了。”外婆向蹲在自家大场作弄猫咪的我喊话，声音颤抖，此时已近黄昏。
“妈！快来，外婆被蛇咬了。”我一惊，抬头只见外婆脸色惨白，拐着向我走来，我心紧缩，立马奔过去扶她，随之大声喊话。
在屋里的母亲和姐，听到我的喊声，争先恐后奔来，把外婆扶进了大厅。
“外公，外婆被蛇咬到了，怎么办？”紧张中的我奔进了侧房，向躺在床上的外公求助。外公懂点医药，平时他会采些草药替人治病。
外公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外婆，懒懒地躺着不动，急死人，我眼泪都快掉落了。
“急什么，叫你妈帮她把毒血用力挤出，伤口用肥皂清洗干净，还有前房窗台上的那捆药拿去加点米饭捣碎敷在伤口，另用那药煎碗汤给她喝。”
“这是草吗？”母亲与姐在为外婆清理伤口，我奔进前房找到了窗台上的那捆草，我不信这东东能治外婆的蛇毒，转回外公房中疑惑地问。
“小腿都红肿起来了，要不要绑扎，不然还是送医院。”母亲紧张地在外头喊叫。
“不用，绑扎可以，我来看。”外公边穿衣边回我母亲的话。
我拿着药跟在外公身后来到大厅，此时，母亲已找来了几条布线，外公则蹲下细心地查看了一下外婆的伤口。
此刻，只见外婆紧闭着眼，靠在椅子旁的桌子上，身子微微抽动hellip;hellip;
这时，我才看清，原来蛇咬在外婆脚掌上的两个伤口很小，像针孔一样，可整个腿脚却红肿得好厉害。
“杵着干嘛？还不快去煎药。”外公用布条紧紧地绑住外婆的小腿最上方部位后站起，撞到了身后正看入神的我。
“我来！”母亲拿过我手中的药，分出其中的一小部分递给我姐：“你拿几个饭去捣碎，给外婆敷上。”毕竟我年幼，当年才10岁，母亲知道我干不了那活。
这药果然奏效，外婆用药后疼痛逐渐减少，脸色也好转很多了，至此我们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有所落下。被蛇咬到，生命攸关。
第二天，外公叫上我一起出去采药，外公说鲜的药性比较好，且一天要换几次药，昨天已把家中的那捆药用得剩下无几了。
原来，这种蛇药叫做蜂斗菜，是草本植物，根茎短粗，会开花，有雌雄，雌花白色，雄花黄白色，均有冠毛。瘦果线形，有5～10棱。花期4～5月，一般生于向阳山坡林下，溪谷旁潮湿草丛中。
从此，我认识了这种蛇药，每天我都去采回，为外婆换药。
十几天后，外婆伤口疼痛消了，能下地走路，可红肿还在，外公给她采了五种草药，合起捣碎敷上，没想到两天后红肿也全褪了，因年幼，我现已记不得那几种消肿的药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