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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爬草”苦
【发布日期:2012-08-28】 【来源:本站】 【阅读:次】

□秀 玉

除草剂还未普及时,人们给水稻除草可辛苦了,是双腿跪在水田中,用手在秧苗周围的泥土中轻轻摸搅,把刚长出的水草灭掉,我们山里人称这种农活为“爬草”。
“爬草”农活有多辛苦大伙可想而知,只要跪在水中浸泡一天就够呛,甭说还要爬行除草。我上初二那年的“爬草”时节,队长喊破喉咙也没人出工,最后队长没办法,只好按人口分摊,由社员各自按时完工,并规定如未按时完工,少“爬草”一分田将扣当季粮食(谷子)一百斤,队里负责抽查监督。
那天姐去抽签,运气不好抽到了村外靠山边的一片梯田,这些梯田土壤差,泥土含沙量高,跪在田里就像跪在粗糙的水泥板上硬邦邦的,肥沃的良田泥土轻软,“爬草”相对比较轻松点。
当年我家有六个户口在生产队,兄弟姐妹5人及婆婆,我两个哥哥随父母在城里当监时工,家中只有年迈的婆婆、就读高二的姐及未成年的我和妹妹,遇到队里这种分摊活,婆婆年岁已高,再加身体有病,无法下地,妹妹年龄尚小,没办法只能由我和姐停课去完成。
那天,我和姐穿着半短裤戴着斗笠,我们并排跪在水田中,每个人负责七株秧苗除草,双腿中间一株,左右三株,炎热的太阳直射在我们的后脑门和背上,农田中那带霉臭味的土浆抓在手上好比抓着猪屎让人恶心,膝盖下的沙粒硌得我们痒痒作痛,长袖在水稻中拖泥带水湿润润地难受。我们无奈地爬着、摸着、搅着,突然我发现有一条小蛇在秧苗中游动,我尖叫一声“蛇”,站起就跑,姐也被我的惊吓声震到,爬起来问道:“在哪?”我用手指着那方位,姐胆大趟过去一看,一条小水蛇,根本不会伤着人,姐把水蛇赶走后让我继续“爬草”,我强忍着心中的惶恐下田,边“爬草”边东张西望,总怕再次遇着水蛇。
下午快收工时,我的脚掌不知被什么毒虫叮咬了一下,疼痛难受,还在水蛇阴影中的我以为自己被蛇咬到,便抱着脚向正在隔丘“爬草”的姐大声哭喊:“我的脚被蛇咬了。”姐和同在附近“爬草”的二位阿姨紧张地向我跑来,她们查看了我红肿的脚掌,断定不是被蛇咬,蛇咬有二个针孔,而我的伤口只有一个针孔,结果让大伙虚惊一场。
姐让我在田硬上休息会,自己转身又要去“爬草”,这时,我瞧见姐大腿上有一条约三、四寸长圆形的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吸附着,那家伙吸附的部位下方流着血。“姐,你的腿hellip;hellip;”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姐看了一下自己的腿,惶恐地抖动着腿尖叫,可那家伙怎么也抖不掉,在旁的一阿姨伸手把那小家伙揪掉道:怕死鬼,一只水蛭而已。
晚上,我躺在床上,腰疼欲断,背酸腿疼,再加上不听姐的话把袖子捋起,两手臂被稻苗割出了一条条红红的伤痕,痒痛难忍。第二天,当姐叫我跟她一起去把剩下部分活干完时,我死活不去,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苦了姐独自一人完成任务。
这事虽过去多年,但那情景至今难忘,现大伙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跪着“爬草”了,使用除草剂多简便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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