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洪芬
“妈妈,你们那时候的暑假是怎么过的呀?”每年的这时候,女儿总是不厌其烦地问我同一个问题。因为此时,属于她的暑假又已开始,撇去看电视和上网的时间,更多的无聊和寂寞也开始对她虎视眈眈。漫长的暑假让她又喜又忧,不由得便对我小时候怎样过暑假充满好奇。
几乎瞬间,那些儿时的记忆便开始纷纷扰扰涌上心头。记忆里,一拿完成绩报告单,所有关于学习关于作业的事通通抛在脑后,几个孩子集聚一起,怎么玩是接下来日子的全部课题。这样的情形下,是没有时间去寂寞的,父母也根本不用担心我们会沉迷电视和痴迷网络,我们开始像撒了欢的小鱼在一个叫“暑假”的海洋里疯狂。
捏泥团。这是要躲起来玩的游戏,因为担心母亲会责怪我弄脏了衣服。我跟着小伙伴们一起去滩涂边采集乌泥,然后制作“乌泥手枪”。虽然小心翼翼,可是每次却依然把自己整得一身泥垢,不想惹母亲唠叨,于是接下来的游戏便与除污摊上了干系。
说是洗去身上的泥垢,实则不过是想玩水的借口。现在的孩子想玩水,家长都会为之买上一把水枪。我们那时候没钱,买不起水枪,也不敢直接去河边泼水为乐,于是大家彼此约好去家里拿桶和杯子,桶里拎满水,然后用杯子互泼,洗刷玩乐两不误,别提多快乐。
中午过后,我们通常都会被唤回家睡午觉,而母亲是没空看着我们是不是真的入睡hellip;hellip;等母亲前脚刚走,我们后脚便溜出了门。
玩闹一天,到了傍晚,绝不能忘记母亲分派的任务。家里养了几只羊和兔,每天割草是必须。割草是苦累活,但很快便让我们找到了乐趣。我们总是先各自割上一篮草,随后在地里挖一个坑,每人拿一把草放入坑内,然后抡镰刀,谁的镰刀离坑最近,坑里所有的草便是谁的。总是渴望“不劳而获”得到那坑里所有的草,可周而复始下才发现我总是最大输家。
到了晚上,捉萤火虫更是乐趣无穷。那时候天热,屋里透风性不好,父亲总会支一张床在屋外,我们便会躺在床上,把捉来的萤火虫放飞在蚊帐内,仰头间,有萤火虫,还有那离我们很远却依然明亮闪烁的星星,凉风习习下,新的一天已然在清凉的梦中款款而来hellip;hellip;
属于我们的童年已然远去,多姿多彩的暑期生活也成了遥远的记忆。每每想起,那心里的甜蜜和不舍便会像涟漪一样扩散,让自身在记忆穿越的瞬间,心,始终温暖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