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敏

女儿学琴快一年了，上周末接到她电话，说老师表扬她琴弹得好，奖励她几张粘贴卡通，借此理由，敲诈我的“肯德基”。我诺诺答应。
那天中午，我们带女儿到新街口吃肯德基，走到门口正好遇到一个挑菜叫卖的老大娘。大娘脸上密布着皱纹，眼睛深陷，浑浊中透着顽强，看我们走了过来，声音洪亮地说：“白菜5毛，萝卜1元，保证绿色卫生！”望着比我母亲还老的大娘，我忍不住好奇：“大娘，你怎么这么大年纪还挑重担？”大娘沉吟半晌，长长叹了口气：“我还要养一个没有娘的孙女hellip;hellip;”说罢，大娘的眼神变得暗淡。我立刻对妻子说：“反正只有四、五斤，我们都买吧。”大娘很热情地说：“没关系，菜要趁新鲜吃！”我们递给大娘10元，大娘正要找零，我用手挡了回去。大娘硬是不接，我瞄准大娘的衣兜把钱塞了进去。大娘感激地拉着我的手，半天才说：“阿弟，你真是好人！”
老大娘的话让我想起在天堂的奶奶。奶奶生前总是叫我做一个好人。我自认为自己一向就是个好人，还是个老老实实的大好人，但我在别人的眼里，似乎不是个真好人。
记得有一次我把手头仅有的5毛零钱给了在大街上沿街乞讨的乞丐，结果换来的竟然是乞丐对我不屑和厌恶的一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后来朋友告诉我：“给乞丐钱就应该稍微多给点，5毛钱能干什么？连个馒头都买不起，最少也得1元。”我听后，无语。
在现实世界里，我发现当我没有能力去满足别人的利益要求时，我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坏人”，甚至连人都不是，而在某些场合，我发现当我不想作为“绿叶”去陪衬那些个自以为是“红花”的人时，我在他们的眼里依然还是个“坏人”。
“好人”也会成为分手的理由。不信你看，“你真是个好人，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你人真的很好，但是我们hellip;hellip;” “好人难做”，很多人的共同感觉。
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一个好人呢？我不知道，但我想，也许当我哪一天真的能变成一个万能之神，只要手指一动就能满足别人的所有欲望的话，我也许就真的会变成一个好人了吧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