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诚
寒窗十年,老师教了很多知识。可吝啬的老师就是不肯教恋爱这一课。没办法,只好自学。可是人笨笨的,就是学不好,老是吃后悔药。记得有一个漂亮的女同学,非常投缘,可就是爱有余而胆不足,白白丧失了机会。唉,怪来怪去只怪自己假正经,弄得肥水都流外田了!
时间同样不为你停留,一晃眼,已到了娶妻的年龄,自己还没有相好对象,只好任长辈和媒人横来了。我自信体格壮如牛,相貌也只输那潘安一点点,豁出去了,谁怕谁。
第一位是李大姐介绍的,据说绝对一流。父为官母经商,她那模样也过得去。更可贵的是没有独生女的娇气霸气,对男方要求也只一条——人品好。我们约定不要介绍人出面,在荔城大道的一家休闲厅见面,并预约她穿黄毛衣,我穿黑西装。那天我又是买新衣服又是洗澡洗头,整整迟到了二十分钟。好在姑娘还静静坐在那儿。可我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是我青梅竹马一起玩大的龚妹。我们都惊叹:“这世界太小了!”后来,不知为啥,两个人谈天说地,就是没扯到正题上来。可能是应了那句话——“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
第二位是阿姨介绍的。阿姨领来的这位妹妹,一看就是那种既漂亮又傲气十足的女子。她像审视犯人似的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而后先声夺人:“你家有三房两厅吗?”我毫无底气地说:“对不起,还没有。”她便满脸通红,大声地斥责我是骗子。我也把声音提高八度,丢下一句:“我有三层小洋楼,干嘛要三房两厅?”趾高气扬地走了。之后连续一个多月,她不顾我的冷漠讥讽,几乎天天打我电话,并且多次屈驾到我单身宿舍,又是洗臭袜子又是做田螺姑娘。直到我那天烦透了,告诉她:“我的三层小洋楼,远在二十公里之外,一个小山村。”她才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第三位是媒婆介绍的。那一天我对前来的媒婆说:“我主要是为了完成传宗接代这个任务,随便哪一个都行,只要能生的。”媒婆听后,喜出望外,立刻带我到一位女孩子家里。在那里,我充当了一回动物园里的猴子,任由观众评头论足。经过女方“陪审团”的合议后,媒婆宣布成交。
接下来的议程,是到餐馆去美美地饱餐一顿。按规矩,当然是由男方请客。聚餐的队伍开进了餐馆,乐坏了餐馆的老板。服务员们手脚勤快,大碗小碟源源而上。
“战斗”经历几个小时,终于结束了。剩酒剩菜处处皆是,就是把后备队伍都带来,也打扫不完战场!“粒粒皆辛苦”也,浪费了多可惜,我吩咐老板把剩菜打包。我想带回去给爷爷、奶奶尝尝,他们该会多高兴啊。不料,媒婆和女方的亲友团,个个眼睛和嘴巴张得像铜盘一样大,那姑娘也拂袖而去。就为了一句“打包”,煮熟的鸭子也给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