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

最近，大街小巷，随处都能看到柴火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过去老家的柴火灶与小时候砍柴的情景了。
周末，回老家时中午就近在一家小吃店吃饭，平日生意挺不错的店，居然改灶，将原来的液化气灶改为柴火灶。问起原因，店主说，一则，用柴火灶炒的菜、做的饭比较芳香可口，能吸引更多的顾客前来吃饭；二则，赶潮儿，以花样翻新来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和顾客的需求。回想起来还真有这么回事。这不，前几年还仅是新度镇有几家“柴火灶饭店”，现在无论是荔城、城厢，还是涵江、秀屿，甚至在城市中心的荔城中大道等都能随处见到“柴火灶饭店”，我想用“风起云涌”“方兴未艾”来形容柴火灶的兴起，一点也不夸张。
柴火灶，顾名思义，就是用柴火烧的灶、炒的菜、做的饭，如焖豆腐、卤面和煮米饭等确实味美可口。在过去，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为了生活，家家户户都在厨房里搭建一个灶台。而农村的灶台是用土格垒起来的，一个灶台一般三个锅，靠墙壁内侧的为大锅，外侧的为中锅，大锅正后侧为小锅，三个锅的灶膛都是相通的，一般小锅都是放水，通过前两个锅中的任意一灶烧火产生的热量来温热锅里的水，这样就能充分地把热能利用起来，特别是在冬天，用小锅温热的水洗脸洗脚，十分惬意。
在农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时候农忙季节，大人到田间地里干农活，小孩还得学会做饭。逢年过节，由于干不了其他的活，只有轮烧火的份。冬天还行，通过烧火，还可以暖暖身子，但夏天就不行了，往往烧一次饭、炒一道菜，都要汗流浃背。条件好的家庭，为了使火更旺，还安装了风箱，通过来回拉动，不断打气助火烧得更旺。当时，家家户户的灶台边都配了把“火钳”，用于调整柴火，使火烧得更旺。
有了灶，就得有柴，才能做饭炒菜，这就需要砍柴了。我的高中同学阿洪，他是荔城区西天尾镇下宅村人，每周到西天尾中学寄宿上课时，都会顺路挑一担柴火到西天尾镇的一个叫“郊尾”的渡口去卖，换点零用钱在学校开支。家乡水系相通、四通八达，东，可以将船划到涵江；西，可以将船开到城区，城里需要的柴火做饭炒菜，都是从乡下买来的木柴，因此，这一渡口的柴火买卖还是比较红火兴旺的。逢年过节，我们家有时也来这里买些木柴回去烧饭。那时候家家户户的小孩，除了上学，课余时间都要出去砍柴、捡柴火等，于是我利用一个周末，跟着阿洪到山里砍柴。
阿洪说：“要砍柴，先得把刀磨锋利。”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因此，砍柴，先得学会磨刀。农村家家都有一块磨刀石，磨刀石是用来磨刀的石头。并不是任何岩石都可磨刀，磨刀石要砂质细腻，数灰色黏质砂岩石最好。家家的磨刀石安放在大门口。磨刀的姿势是有讲究的，右手握稳刀把，左手按在刀面上，握紧刀体，手指靠紧刀背，保持同一个角度，稍微使劲往下压，两手推着柴刀的刀刃在磨刀石上来回运动。磨刀时，往磨刀石面上加些水。当听到磨刀石跟刀刃摩擦的声音比较清晰，就说明已经把刀的钝口磨利了。也可用大拇指轻轻地拨一下刀刃，试试刀是否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