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市有四座天马山，一座位于城厢区龙桥街道龙桥社区，一座位于荔城区黄石镇天马村，另两座分别位于仙游县榜头镇、游洋镇。日前，我与一位老者相约登黄石天马山。

天马山位于荔城区黄石镇天马村，处在黄石镇、北高镇和笏石镇的三镇交界处，东临北高镇坑园村，西与黄石镇沙堤村相连，北与黄石镇惠下村相连，南接秀屿区笏石镇珠坑村，呈南北走向，如一匹昂首挺胸的天马，屹立在兴化平原之东，故称“天马山”。“马头”那边，有一条形如绳状的水沟，围绕着山麓的周围，中间有一座石桥，取名“铁锁桥”，寓意是用来遏制天马的；“马尾”那边，有两块田螺状的巨石，据说为阴阳两性，乃田螺精之化身，常去糟蹋作物，被土地公上奏玉帝，玉帝下令雷公击碎其中一块。此后，另一块田螺石再也不敢为非作歹糟蹋作物了，而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这里，每逢天晴，山岚蒸腾，水气氤氲，山腰处处缠云绕雾，远观山麓似天马行空，若隐若现，犹如奋蹄腾空之势。

沿着小路上去，一座古寨古迹便呈现眼帘。这里地势险要，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通，可谓是藏龙卧虎之地。相传宋时陈同济于此落草，后被杨文广所破。又说黄石有个叫李毓，在此筑起山寨，垒起城墙，称王称霸，显赫一时。山寨有一棵参天大树，人称“晴岚树”，又称“通天松”。山寨被云雾湮没，若隐若现，变幻莫测。据老人介绍，有一年秋天，朝廷令吴浩率兵攻打天马山寨，用火烧毁周围的草木，雾气化解，山寨便显出真相。双方短兵相接，殊死搏斗，吴浩敌不过李毓而退却。几年后，朝廷又派遣一员大将攻打山寨，雷霆万钧，势如破竹，李毓寡不敌众，败下阵来，逃离了天马寨……

山上有“天马山房”，其左右两侧有明代朱淛亲手书写的“忘归”和“丰钟”两块石刻，至今清晰可见，光彩夺目。这“天马山房”原先是一座古寺——天马寺，周围树木苍茏，环境幽静，是读书的好去处。明嘉靖年间，塘下有个叫朱淛的书生，自幼聪颖好学，每天很早就来到寺旁择处读书，聚精会神，专心致志，一日三餐托寺僧代炊，并同寺僧成了至交，有时读书忘了时间，便在寺中过夜。一天，塘下和附近几个村庄联合出游，方圆几十里，几十台戏同时演出，有大灯、大旗、大锣、大鼓、马队等，队伍长达几里。朋友们到处找他，找了老半天，就是不见他的踪影。原来他无心看热闹，仍坐在寺旁的一块巨石下静心读书。由于他废寝忘食，刻苦攻读，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金榜提名，并当上了左都御史。有一次，他回乡省亲，特地来到天马寺故地重游当年读书的地方，睹物生情，便兴致勃勃地在寺的左右两旁大石上写下了“忘归”和“丰钟”四字。其中一块石头被后人称为“忘归石”，也是他十年寒窗、专心苦读的真实写照。

如今，天马山在平原、大海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美丽多娇！登高望远，俯瞰平原、山川，思绪万千，百感交集，我更深切地感受到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是钟灵毓秀的莆阳大地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莆田人……（施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