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飞
午间,我去邮电局拿去年订的邮票年册。轻轻翻开,一张张精美的画面扑面而来,我的心里洋溢起一种快乐与满足。
记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收集邮票。当时,也不知道何为收藏,只是觉得这些“花纸”好看、漂亮。而我大哥才是真正收藏邮票的人,他手里就有好几本厚厚的邮册。
大哥摆弄邮票的时候,总是戴着白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移动,生怕“污染”了它们。在大哥的熏染下,我也慢慢地知道了邮票的一些知识,比如说老纪特、四方联、毛票、小型张、小本票等等。
我喜欢去垃圾堆里捡烟盒,有时候也会发现贴邮票的信封,如获至宝。回家用冷水泡下,邮票与信封分离后,再用一张报纸夹住,一下午就干了,一览如新。我把邮票送给大哥,大哥很高兴,把我搂在怀里亲。
捡邮票的时候,我两眼发光,完全顾不得垃圾的熏臭。有一次,我在大桥底下的垃圾堆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双手正好趴在板栗壳上,一阵剧痛,满手心都是硬刺。我忍住剧痛,拔出大刺,还有很多小刺在里面,根本拔不出来,手掌火辣辣的痛,手指只好蜷着,一个多星期,才慢慢消肿转好。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城市里有了自发的邮票交易市场,据说,那些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赚取地域差价,也有因此发财致富的。每天放学,邮电局门口都是黑压压的人群,有人把邮票册摊在地上,看中了什么邮票,谈妥了价格,就可以就地交易,两全其美。
记得,我大哥收藏史最壮观的时候,是一位朋友赠送的一大本珍贵邮票。这些邮票相当难得,价格当然很高,还有极高的历史艺术价值。大哥为此睡不着觉,和我谈论了一夜的邮票。还有一次,大哥无意中从别人手里收来几本邮册,都是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精品邮票,当时好像是按照邮票面值买来的,一共才花了几十块钱。
大哥一直坚持买年册,渐渐地,邮票收藏已经不是那么炙手可热,升值空间也不大。其实,收集邮票是对文化艺术的喜爱,对历史的珍重,升值应该在其次。哪像如今的人,都想一夜暴富,什么都追求利益最大化。而收藏实际上是在于精神的愉悦,陶冶情操罢了。
这些年,我也坚持买年票,一年一本,所有发行的邮票版本都收纳一册。翻阅起来,很是让人赏心悦目,仔细研究欣赏方寸图案,心里自然愉悦、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