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鹏
1978年,父亲托堂哥从上海买回一台“红灯”牌收音机,花去了30多元,相当于父亲一个月的工资,母亲十分心疼。为此,我们全家吃了一个多月的萝卜饭。
那时,“红灯”牌收音机是我家唯一的文化娱乐工具。只要一有空,我就会打开“红灯”牌收音机,听新闻,听说书,听歌曲。就连99岁的奶奶没事也喜欢坐下来听上几分钟。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会说话,会唱歌,在她看来,这个收音机简直太神奇了。
1988年,我从商店买回了一台日本产的“三洋”牌收录机,有了这个“好宝贝”,“红灯”牌收音机就“退休”给了父亲。1989年,我的奶奶过101岁生日。过完生日,家里还有几百元闲钱,在我的一再要求下,父亲又托堂哥从上海买回了一台十四吋的黑白电视机。电视里,不仅有声音,还有图像,那一个个鲜活的人,让我们全家惊奇不已。吃罢晚饭,我们全家都坐在电视机前,看一部又一部引人入胜的电视剧。“红灯”牌收音机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被父亲丢在一个小角落里了。
20世纪90年代初期,我结了婚,成了家,家里又添置了21吋的彩色电视机。父亲见彩色电视机比黑白的好看,也淘汰了黑白电视机,捧回了一台大彩电。
前些年,我们家购置了一套110平方米的大房子,装修完后,又添置了空调、太阳能热水器、吸油烟机、电脑等。
从40年前全家只有一台“红灯”牌收音机,到现在拥有这么多方便先进的家用电器,我们不得不感慨,改革开放40年来,人民的生活水平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朋友老王从小在农村长大,30多年前家里住的是破瓦房,穿的是破破烂烂的旧衣服,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过得很艰苦。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他家的日子渐渐有了起色,手里慢慢有了多余的钱,于是,他买了一辆二手车,跑起了运输。10年前,他办了一家工厂,当上了小老版。一个10多人的小厂,如今已发展成上千人的大公司,年利润上百万,他在城市里买了一幢别墅,开起了“宝马”汽车,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同事小李,是20世纪80年代的大学生。1992年毕业后,他来到完全陌生的我市工作和生活。提起刚到这里前几年的生活,小李感慨万分说:“因为没钱摆酒,我和妻子领了结婚证,就算完事了。”当时,仅靠公司的工资,小李生活都成了问题。为此,小李咬咬牙,在单位加班加点地工作;李太太则骑着单车出去推销产品,每天顶着烈日冒着风雨在各地奔波。夫妻俩经过十几年的拼搏奋斗,日子越过越好。小李家的房子最初只有18平方米大,如今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套两百多平方米的复式楼房;从骑单车到开上小轿车,全家生活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我们老百姓的日子是过得越来越甜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