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哥是莆仙民间故事中的机智人物。他生性落拓,幽默风趣,且玩世不恭,打抱不平,捉弄人,搞恶作剧,直到如今,一些莆田人的身上仍有小五哥的部分特征。他的故事至今仍在民间流传,如“小五哥放大炮”“引官落茅厕”“五哥无裤”“五哥告状”“五哥考试”“五哥嫁妹”等。部分故事已经改编成莆仙戏演出。
据资料,一个民族所流传的故事,至少有三分之一以上属于国际性的。有一些故事在全世界范围内许多民族中都找得到踪迹。国际民间艺术界采用比较研究法,对世界各国民间故事资料,依据相对有限的情节类型,进行分类。于是就有了“阿尔奈—汤普森分类法”,或“AT分类法”。1978年,丁乃通编写了《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以AT索引为基础,采用了国际通用的编码,为各国学者进行民间故事的国际间的比较研究提供了便利,从而认识中国民间故事的产生流传及其在口头文学上的独特造诣。展示中华民族的文明。
以“小五哥故事”与《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以下简称“索引”)对照,可以发现其中的一些故事能与“索引”对上号。由于资料有限,这里只列出五个有对应的故事。先列出“小五哥故事”的题目,放在“《 》”内。接着摘抄“索引”相关条目。方括号【】里是类型名称,前面的数码、英文字母以及“*”号是编号。接下去是“故事情节摘要”。
1、《荔下诈“吻”》
1563B【向陌生妇女动手动脚】
为了打赌,好恶作剧者必须显示他能亲吻(a)许多女人们。他做出像是亲吻她们的样子,因为他指控她们偷吃了他的荔枝。她们否认做过上述的事,他说只要闻一下她们的呼气,就可以知道谁是贼了。
2、《五哥无裤》
1525s*【偷裤子】
一个恶作剧的士绅身穿长袍,里面却没穿裤子,到一个商店偷了一条很贵重的裤子。当店员谴责他行窃时,他强烈抗议:“我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穿裤子上街呢?”他们不得不放他。
3、《五哥惩罚舅舅》
1543e*【假毒药及其解毒药】
Ⅰ(f)一个顽皮的男孩对他舅爷怀恨在心,决心使后者丢脸。他邀请舅爷到自己家吃饭。当舅爷到他家时,他说自己临时有急事要办,很快就会办妥回来,让舅爷在饭厅暂候。
Ⅱ(a)舅爷等了他好几个钟头。他饿得难受,看到了柜橱里的糕饼,他自己拿来充饥。
Ⅲ 不久,好恶作剧者又出现了。听舅爷说吃了糕饼,当即表示很害怕,说那些糕饼里含有强烈的杀老鼠毒药,他马上就会死的。舅爷问他如何解毒时,他说只有屎是唯一的解药。结果舅爷不得不吃屎。
4、《“晒书”羞辱县官》
922b*【智者羞辱县官】
一个智者和他的朋友们打赌说他能够使县官下轿和他一道步行。当他看到县官来时,就躺倒在路当中,声称他头脑中的文章必须在晴天拿出来晒一晒。然后他(a)把自己的漂亮文章的一半拿出来给县官看,并宣称另一半写在路当中一块石板上。因此县官不得不下轿来看这些文章。他赢得了这次打赌。
5、《叫美人系裤带》
1812c*【打赌:让陌生女子系腰带】
好恶作剧者用草做裤带。当他站在一个妇女或女孩面前时,深深吸一大口气,这样一鼓肚子,崩断了草绳,让裤子滑下来了。(b)他正好两手都拿着东西,硬说不能自己提起裤子,
就请女子帮他提。这个女子往往是一个小贩或店员,正在卖食品给他,只好照办。他赌赢了。
可以看出,“小五哥故事” 的情节与相关“索引”十分相似。
922型故事属于“聪明的言行”,其他的4个属于笑话中的“男人(少年)的故事”。除了1563B外,其它的4个属于中国特有的类型。
“小五哥的故事”展示了莆田人的艺术创作才能,虽然有乡土、地域的因素,相信还有一些故事可以放入“索引”的大框架中去考察的。